【燕山雪】夕阳残雪一抹腥红
——王大人邂逅雪
话说那一年的那一天,正是初春天气,洛阳知府王大人刚在四圣收服了那一群闹事的山贼,在收兵返回洛阳的途中驻扎在了燕山脚下的一座小城。早饭刚过,他就带着几个侍卫,骑着他那匹“雪山”骏马,奔着城外而去。忽然,威风中隐隐传来一阵悲伧的古琴旋律。王大人勒住马头,闭目凝神,侧耳倾听起来。那琴声婉转,凄楚动人,不由得牵动了他的好奇之心。那侍卫中有个姓高的,是名副将,高副将是个机灵人,深知这王大人乃草莽出身,平生就俩爱好,一爱美人,二是好马。高副将眉毛一扬,投其所好地说:“这定是燕山雪在弹琴!”王大人问道:“燕山雪是什么人?”高副将说:“这燕山雪,本姓什么小的也不得知,但她即不是妓女,也不是粉头,却是这燕山地面上杰出的女子。她不但花容月貌,且天资聪慧,出身名门世家,从小精通四书五经,琴棋书画。”
“唔唔,休要胡扯,这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娘们儿?”王大人这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不以为然地咕噜了一声,挥鞭打马,正要驶去,那高副将道:“大人,不信您亲眼看一看。”王大人再次勒住马头,侧耳一听,那丁丁冬冬的琴声弹的煞是好听,只听那高副将喋喋不休地劝道:“您休要小看这荒凉地面,燕山雪的姿色,才学,众人惊佩。连百里之外的蒙古亲王和东海龙宫的老龙头,都企图讨她做妾。纷纷派人来做媒。可这女子心性高洁,严辞回绝一切人提亲。实是一位可望而不可及的冷美人。”
“唔?”王大人深为琴声所动,听了高副将的一番话,情不自禁地跳下马。来到一处恬静的宅门之前,隔着一层曲折花墙朝院内窥望,翘首聆听,那悠扬婉转的古琴之声越加清晰,还有一女子清脆的歌声隔墙飞出:“一曲悲壮歌,尽把幽情叙。历历往事今尤在,抚琴心欲怒。弹也无心弹,唱到伤心处。满腹悲愤积胸臆,苦衷向谁诉……”
但见石桌前端坐一民间丽女,她荆钗布裙,轻挥玉指,正抚一古琴。王大人在墙外看呆了:真美极了!不由轻轻叹息:“完万没有想到,在这荒凉之所,居然能见到这样一位画里的丽人。”
那女子听到叹息,抬头一望,见是一五十开外的官员打扮的之人,正探头探脑地向里窥望,没有理睬,依旧拨动琴弦,琅声唱道:“仰首翘望,一江两岸,亲人呐你在何方?初绾云鬓,一曲口刚开,人泪已潸然。战火烽烟何时休,肝肠愁欲断……”
那王大人回到大营以后,食不甘味,终日郁郁寡欢,眼前始终萦绕着雪的身影,这天清晨,王大人吩咐高副将说:“你马上给我准备四十八抬聘礼。珍珠玛瑙,绫罗绸缎,凡是女人喜欢的一样不落地给的准备,一样都不能少!”
那高副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说:“大人,这桩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只是免不了要花钱!”
王说:“花钱不怕,只要你把亲事说成就行成。”
这里先插句花絮,这王大人草莽出身,五大三粗,别人都背后都喊他王大胖子。
当日,高副将率领浩浩荡荡的送聘队伍来雪家。这时才知道雪家本姓张,那门上红亮亮个两个大字‘张宅’。见过了张夫人,行礼已毕,谈起了王大人行聘燕山雪之事,张夫人勃然大怒:“你把我张家当成什么人家了?就凭那王大胖子这行将入土的糟老头子,居然敢打我家雪丫头的主意?无耻之尤,快快把你们的这些聘礼抬走,免得俩下里难堪!”
高副将急忙上前陪着笑脸,好说歹说,肥尽唇舌,只是无济于事。张夫人看过了高副将带来的王的庚贴和礼单,更加怒不可竭,劈手将礼单撕了个粉碎,怒道:“无耻之极!想我家雪丫头如花似玉,怎能一枝花插在牛粪上?谁不知我家雪丫头性情高洁,连那蒙王的孙子小亲王来提亲,都被她拒之门外,好个不知羞耻的王大胖子。”
张夫人越骂越凶。那高副将只是陪着笑脸纠缠。一连三日,高副将接连登门,都被张夫人骂了回去。
王胖子见事情办的不顺畅,心中怒火升腾,将酒碗朝地上猛的一摔,从帐中抽出一柄雪亮亮的大刀来,拍案大吼:“来人呐!高副将,带上人马。跟我老王拼命去!”
那高副将看看拦不住了,只好带了几个随身马卒,簇拥着王胖子上了马,路上还连声劝道:“大人,这事万不可操之过急!”
王胖子怒骂道:“你懂个屁啊!她今天要答应了,还则罢了。要是她奶奶的还不答应,我就给她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一彪人马来到张宅,只见院门紧闭。王胖子吼叫道:“给我砸!”马卒们一阵乱踢乱砸,破门而入,冲进客厅,却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