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只想再与你对饮)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起名为短歌行,但是还是很想叫它短歌行,也许它只是短歌行。
虽然我没有曹公的气吞山河,但我还是想用这个代号.
2003年的我好象一匹流不干血的小狼,对一切无所畏惧。酒壮怂人胆,虽然我不怂,也从没有怂过,但那时也会喝酒了。我喝酒上脸,酒量也差,每每喝酒都脸色飞红,言语癫狂。男人都好面子,小男人最好面子,和人喝酒都表现的异常豪爽。喝多酒之后,会一路飙歌走回宿舍,尔后或睡在床上,或睡在楼道、洗手间。有时喝多了也会去上网,聊网友,聊很多网友(没错,是很多)。其中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那一年也是我见网友频率最多的一年,而且经常都是在大半夜半醉半醒的时候。
天水剑场的夜市一直很热闹,而且剑场附近的网吧也最多。晚上趴在夜摊上啃牛大碗,或铁板的时候,耳边就一直回响着大话西游背景音乐,什么“铛,铛,铛铛,铛铛铛”之类的,听的人都耳朵快起老茧了。现在不管在哪吃夜摊,那大话西游的音乐还在大脑缠旋。
那时侯也认识了我的老大,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很长的披肩卷发,浓眉毛,鹰钩鼻。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我记得当时是他先加了我的QQ的,问我是不是天水的,我说:“是”……然后,我们聊了很多。那天我喝酒不少,说话很没轻重,但我们扯的很投机。最后我请他一起去喝酒,他告诉我他在****帽上网,让我带点吃的找他。
他那已经有酒。我下了线,买了只烧鸡就去了。****帽离我所在的网吧不过百米,很快就到了。在多少机器上找到他的我已经忘记了,但仍然记得他很热情。看来那天他也喝酒不少,也一个人上网,地上扔了很多啤酒瓶了,我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接过他递过来的啤酒。我们喝着酒,聊着天。他知道了我是在天水上学的学生,我知道他是一个老兵,现在在搞音乐。他告诉我他喜欢唐朝乐队,还在网上找唐朝乐队的歌曲叫我听。其实我也很喜欢唐朝,我们有了共同话题,大家说的都滔滔不绝。他还用他那豪迈的嗓子给我清唱:“依稀开元全盛日,天下朋友皆胶漆……”他又谈到他们的乐队,叫“金属玫瑰”。不知不觉,我带来的烧鸡变成鸡骨头,他的啤酒变成空酒瓶,然后是耳机里响着梦回唐朝,大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之后,我们经常一起上网。他玩精灵,我玩倚天。我也见到了嫂子,嫂子有时会来找他,嫂子长的很美。有一段时间,他不玩精灵了,我还在玩倚天。我忘记他为什么不玩精灵,但我还在玩倚天。他每天还是会来玩通宵,但一直没再玩游戏,我也天天来找他。直到有一天,他又开始玩游戏了。他对我说,大话公测了,我们去玩吧……
03年底,毕业后的我在兰州混日子。认识了另一个酒友——剑侠客神王。他是我们平凉老乡,崇信人,比我大,26岁。在瑶池圣域玩一个没转80级男人,玩的很恶心,做天不抗没人要,后来跑了一周钱买了一个物理加9的项链,结果那只项链上居然给人打了一个抗混加9,嘿嘿给人骗啊。我那时号转了,所以我是他老大。我们认识后,他接下来升级练法都由我指导,也练的凑合,后来跟着流行趋势转了血法男人。他喜欢给我讲他们服务器的江湖趣事,说说他的老大——缘梦4。神王酒量比我好,但一直是随我的量走,我喝好了,他也就停止了。我记得那时侯,我们经常带着西瓜在网吧通宵喝酒,有时候他带我去西固找他朋友一起玩,有时,我带他去师大找我大话第一任“老婆”。我们关系一直不错,但有次不知道为什么闹矛盾,他说了句话,我至今还在反问自己,他说“你游戏里玩的等级再高再当多少人的老大,又不能当饭吃。要厉害,就在现实里也做出点什么叫我看看”。
现在,我这只灰狼眼睛里更多的只有麻木,酒还是喝着,量也没长。每次喝酒,就是想到他们,相交一场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现在人在何处。可是一喝酒就想到他们,因为曾经,喝酒就是和他们,喝酒就想他们。也许那时侯的我太多的长吟“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所以想写的时间就总想着短歌行,也许我写的这些真的只能叫
短歌行。
豪迈的老大带我走进大话,憨厚的神王敲了我的警钟。游戏之路犹如短歌行,转眼数载。一幕幕浮现眼前,酒似乎成就了我们,也陪伴了我们。还记得他们的笑,笑我喝酒后开号杀人,笑我醉卧沙场时的招牌台词,笑我的执着,笑我的认真,笑
愚昧。也许那笑只代表快乐,只是一首短歌行。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吹肠团襟,难落大方。
弃之若骛,了谢憔容。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忐忑长风,彻夜假寐。
这就是我的短歌行,只是我的一个代号,不代表什么,什么也代表不了的短歌行。
也许,我只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