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的挚交,大话里的兄弟
阿喔,是我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亲密的兄弟。我常常在想,这一生认识他,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阿喔,我一直这样称呼他。这不是他的名字,阿喔在我们这里的方言里,就是哥哥的意思。其实,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时时刻刻关心我,照顾我,和我亲密无间的大哥。茫茫人海中,我们因缘分相识相知,大话世界中,我们因为共同的游戏爱好而不离不弃,情更浓意更厚。
认识阿喔,是在我初踏入社会的时候。刚从高中毕业,考入警校。第一次离开家人的呵护,来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座陌生城市上学,心灵单纯的就如一张白纸,对周围的一切,充满着陌生和茫然。这时候,阿喔走进了我的生活。由于来自于一个地方,没有语言上的隔阂,彼此熟悉的很快。他性格开朗,自信乐观,好打抱不平不平。这与我不善言谈文质彬彬的性格形成了强烈的互补。从那时候,我就对他有一种强烈的依赖感。
在警校里,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也根本不习惯警校哪种严格封闭就如监狱一样的管理。长久以来,就如警校的管理模式一样,我封闭着自己的心灵。唯有和阿喔在一起,我才无所顾忌,敞开心扉,向他诉说我的苦和乐。我们常常坐在在宿舍里高低床的上面,谈理想,谈家人,谈人生。他很健谈,海阔天空,高谈阔论。我也喜欢听他谈。喜欢听他讲他的过去,讲他正在上师范大学的女朋友。他讲的所有的话,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让我神往的。那时候作为学生的我,除去家人每月寄来的可怜的生活费,没有多少钱。为了一套廉价的篮球衫,我和他在服装批发市场转了整整一个上午。就为了便宜5元钱买到篮球衫,他和服装摊老板争的脸红脖子粗,和老板足足墨迹了40分钟。而沉默寡言的我,却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其实,真正买衣服的是我。最后,被缠的无奈的老板也没有了耐心,把运动衫以低于5元钱的价格卖给了我们。为了节省点回家的路费,我们那时候坐火车回家,都是集体逃票。有一次火车上列车员查票,没有车票的我们拿出学生证冒充车票,结果让列车长统统没收。就在我们一群同学手足无措感觉天要塌下来的时候,阿喔挺身而出,一个人跑到餐车和列车长理论了半天,最后把我们的学生证全部要了回来。一帮同学的那个崇拜啊,感觉他就我们心目中的英雄。
两年警校生活,就在我对阿喔的无限依赖中渡过。警校毕业后,我们被分配到了青藏铁路线。虽然不在一个单位,但我们依然互相电话联系着,遇到不顺心的事时,我总会拨通他的电话,给他诉说我的苦楚,他总是给我无尽的安慰和鼓励。生在同一个时代,年龄又相差不多,他看问题却总是看的很开。他的鼓励,总是给我无尽的动力,就如夜空里的明灯,指引着我的道路,让我在受到挫折时,坚强不泄气,坚持向前。后来单位几经调动,老天开眼,我们居然都被调到了刑警队。我们终于可以朝夕相处了。那段时间,总觉得每天的天都是蓝的,心情都是阳光的。我们常常一起泡吧,一起喝的烂醉如泥,一起上街饱餐着街上匆匆而过的美色,评论着她们的美丑,一起躺在床上,谈论着各自心目中的女人,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充实而又快乐。
后来,我们又喜欢上了网吧。那时候的我们,还不知道有网络游戏。我们乐此不疲地联机打着红色警戒。在虚拟的炮火硝烟中体验着我们的快乐。他常常笑骂我偷看他的电脑屏幕(那时候可怜的我们居然还没有学会 “窥屏”这个时髦的词),我指责他老搞偷袭,进攻前不事先给我打招呼,让我防不胜防。后来,在别人的怂恿下,我先开始接触大话西游。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原来游戏还可以这么玩。大话西游精美的画面,古典的内蕴深深地吸引着我。当我能在海底砍怪时,我就动员阿喔和我一起玩大话西游。那时候的他,还热衷于红色警戒,几次劝说不为所动。后来我使尽了各种流氓耍赖撒泼皮的伎俩,他才极不情缘地申请了个大头仙,取名叫高原客人,练了起来。我清楚地记得,拉阿喔上大话西游这条贼船的那一天是个星期六的早上。我在网吧给他申请了号,教他怎么组队杀怪聊天练级之后,由于还有其它事,我就匆匆走了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他的宿舍找他,但是我没有找见他,于是我就给他打手机。手机那边传来了他疲惫中略带兴奋的声音:“我还在网吧,你过来吧,我昨天晚上通宵了,现在我已经冲到35级啦,可以在五指山杀打手了”。我汗,我万万没有想到,阿喔口口声声不玩这个游戏的人,居然兴头还这么大。就这样,我和阿喔开始了我们的大话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