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花开(——匆匆,太匆匆)
x市有个占地66亩的人工湖,湖水绿莹莹的,上面可以开汽艇,在湖的四周种着垂柳,夏季时西边撑面了阳伞。在湖的旁边有一个游乐场,平常非常热闹。在游乐场的旁边有一个旱冰场,今天是星期天,旱冰场上挤着满满的,沈雪和她的同学们也在这里玩的热闹。今天是她第一在玩旱冰,看来还不会滑,正被她的同学萧琳的帮助下艰难的走着,她已经给脚下面8只轮子捉弄的一个小时了,可她真的很想学会,萧琳有点不耐烦了。这时,从他们身边滑过一个轻盈的身影。萧琳赶忙伸手挡在他的前边,对方一个360度优美的旋转,停在了他们面前。是一个和他们年龄相当的男同学,高高的个子,瘦瘦的。男生疑惑的看着他们,萧琳不好意思的说:“同学,能不能带带我的朋友,她第一次滑。”男生看看沈雪,点了点头。沈雪很是埋怨的看的萧琳。可萧琳已经迅速的滑出几步以外了。 男生大方的伸出手,他戴着黑色的线手套。沈雪很不好意思,感觉脸红的发烫,她从没有和男生牵过手呢。可以,男生还等在这里,怎么办呢。男生问到:“同学,你怎么了?”“没事。”自觉的伸出手,然后给飞快的拉出去好几步。 初春的太阳发着白光,没有一点感觉温暖,整整一天都好像生活在梦境一样。 现在是晚上8点,沈雪躺在自己的床上还在回味白天发生的一切。沈雪和那个男生坐在旱冰场边上的看台上闲聊着,“我叫李春,你叫什么名字。”男生问她。 “沈雪。” “你是哪个学校?”男生又问到。 “七中。” “我是四中的,今年高二。” 沈雪投来惊异的目光(因为四中是全市最好的重点中学),回答到:“我上初二。” 男生点点头,黑色的眸子明亮起来。说道:“我每周星期天都来这里滑旱冰,你如果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沈雪低着头说“噢。” 李春。 李春。沈雪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他翻身起来,拉开床头的台灯。 沈雪在昨天的日记里写到: 这是我第一次被男生牵手,感觉好特别啊。 他的名字叫李春,是四中高二的。他每周都去人工湖滑旱冰。 …… 真希望明天还是星期天。 写完日记后,沈雪偷偷的在日记本的右下角画了一个“心”的图案,然后马上合上日记,关灯睡觉了。 沈雪背着书包向学校的方向走着,她家离学校步行要20分钟,她不会骑自行车,所以每天都出门很早。她本来可以坐公交去的,可她想每天节省五角钱为爸爸买件生日礼物。 刚进教室,背后就有人喊道:“毛毛虫,今天你们小组值日,你怎么搞到,才来!” “毛毛虫”是同学给她起的绰号。因为有一次班里的男同学作弄她在她笔盒放了条毛毛虫,在上语文课时吓的她大叫的缘故。其实她很讨厌别人这样叫她。 沈雪回头一看,原来是劳动委员马宇。 上午第二节上课前,文体委员兰岚很洪亮的起歌:“常常的想,现在的你。预备起!” 全班同学都开始唱这首流行歌曲,后面的男人声音很大近乎喊叫,前边的女生声音适中,形成了“二重唱”。 当唱到了“书上说有情人千里要度婵娟,可是我现在要把你手儿牵。”时,前排的女生大多数都不唱了,只有后排几个表现一直不好的男生在大声的吼在,声音异常的大。 英语老师曹老师再也不能忍受这个的歌曲,在上课铃响之前走进教室。曹老师的名字很有意思,记得第一节上课的时候他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 my name is caosanji。”然后在黑板上很大的写出自己的名字“曹三及”,之后教室里边一团大笑。 曹老师开始叫名字发英语试卷,并说60分一下的同学站在讲台前面。同学们一个个如同等待审判的犯人,听着曹老师相当有磁性的男中音叫每位同学的名字。 这次考试大多数人都很幸运都逃过劫难,一个个领到及格的试卷回到座位,可迟迟听不到老师叫沈雪的名字。 沈雪双目紧闭,默默祈祷着。 “沈雪,58分!” 完了,沈雪如同接受世界末日的审判一样,木木的领了自己的试卷,靠着讲台上站的寥寥几位同命想连的同学站了过去。 整整一节英语如此的漫长,沈雪脑子里一片混乱,嗡嗡的快要炸掉。也不知道老师如何严厉的责骂,也不知道坐在下面的同学如何嘲笑的眼神,只感觉耳根好烫,好烫。 下课了,沈雪默默走到全班英语最好的王磊旁边,王磊个子小小的,人很内向,坐在最右边的第一排。 “王磊,可以和我坐同桌吗?” 王磊还没有反应过来,沈雪后面早就一片骚动。有人在打口哨,也有人喊到“沈雪看上王磊了”。一片起哄声接连不断,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同学也不论男女也有节奏的拍起了桌子。回去看看王磊,他早离开座位从后门跑了出去。 沈雪感觉自己的脸好烫,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整理自己的书本。 还是有男生在后面起哄,“噢,噢,噢”的喊着,沈雪差点哭了出来。转过头正要责骂时,却看到几个班里的坏男生架着早已经眼泪满面的王磊向她座位拥来。沈雪大叫到:“你们干什么啊!”抱起书本一把扬了起来,文具盒打破了头顶的日光灯管,撒的到处都是。 这时,教室变的异常安静。 一年一度的春季运动会快到了,班主任张老师说:为了我们班的总积分能够拿到全校第一,我们班的每个同学都必须报名参加比赛。 ??这样,文体委员兰岚可成了班里的财神了。最近几天不是有人请吃豆糕,就是有人请早餐,一片腐败的味道叫其他班干部非常嫉妒。 沈雪,一个个头不高的女生。站队站的第一排,做课间操经常给老师点名,体育方面没有特长,而且体育成绩一直不好。对于她来说,这次运动会只能说是浩劫! 两天后,不会巴结的大干部是她很快给安排参加女子800米田径比赛。每天也给班干部赶着提前一小时到校,参加训练。 浩劫。 在一周后来临,在别人欢乐的时候,沈雪一脸的苦色。 沈雪看看周围,一个个同样可怜的面孔一个个木木的排在一起,好像等待上屠宰场的小羊。令枪一声,大家都很快的冲了出去,发疯的向前跑去,都想很快结束这残酷的“不平等”比赛。 沈雪,看着一个超过自己的身影很是木然,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其他人的对手,只要跑完比赛,为班级哪到积分就行了。 学校操场每圈为200米,要跑完全程需要4圈。 沈雪一边跑一边默默念着“一圈,一圈……” 渐渐跑在前面的选手都不像开始那样气力充沛,渐渐沈雪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发令枪又响了,这是代表只剩最后一圈了。 沈雪呼吸紧促,她现在和一个同学处在第五的位置,前边还有4名同学,离他最远的第一名也就20米左右。坚持啊,我已经要跑下来,我一定不能丢脸。 忽然在她右边,自己班的看台上,有组织的开始呼喊她名字。“沈雪,加油!”“沈雪,加油!”…… 突然间,她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关怀过。她发力了,使出了全力的力量,向前,向前冲去。 很快,超过了前面的同学。 昏昏沉沉的一个人朝前走着,四周好大的雾,也一个人都没有。沈雪有点害怕了,怕的厉害了,她真怕自己就这样死去,她才十四岁。。。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想死。 可是,这里沈雪从没来过,她使劲的奔跑,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跑的很累很累。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在哪里?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沈雪呼的坐了起来,看到自己坐在校医疗室的床上,旁边自己的同学萧琳正急切的看着她。 萧琳的眼睛红红的,关切的的问:“怎么样了,你都昏迷近一小时了,吓死我们了。” 沈雪慢慢的挪挪发麻身子,感觉全身酸痛无力。 初夏的阳光很明媚,在微风间斜着撒在身上很柔和也很暖和。在通向郊区的沙土路上,李春骑着自行车载着沈雪从远处过来。沈雪今天打扮和平常不一样,没有穿宽大的校服,换了一件粉色短袖白色的休闲裤。头发也是梳理整齐的落到肩上,头发上还戴带了一个紫色镶满白色小花的发卡。她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兜揽,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水和很多零食,他们早就约好周末去郊外玩的。 土黄的沙土路两旁是大片大片的果园,现在正是梨花盛开的时节,在微风的揉挡下,掀起一层层白浪,也惹来许多蜜蜂四处飞舞着。 不远处是一处高高的水坝,绿莹莹的水面,好几十丈宽的水面,映的远处的山格外妖娆,河畔的杨树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的抖动枝叶显得格外宁静。 李春和沈雪丢着小石子,驱赶着水面上鸭子,鸭子嘎嘎叫着,一个个蠢蠢的样子逗的两人格格笑着。 大坝边上,一股浓烟升起。 两个人找了一些枯树枝点燃,在火堆里扔进几个刚从农民地来扳来的玉米棒子。李春拖下衬衫,使劲的顺着风煽火。一股凉风反着吹过来,熏的他直流眼泪。 沈雪拾起几张包食物的油纸塞进火来,顿时燃烧起来。 突然,树丛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铃铛,一只像小牛般大的黑狗蹿了出来,两人丢下手里的玉米没命的跑,后面传来一个男人漫骂的声音。 感觉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周六。 在瀵河的河堤上,坐着两个少年。男的是李春,女的是沈雪。李春正在帮沈雪辅导英语课文。黄昏的河堤上,每隔四五米都坐着一对男女,晚霞映的河面很红很红。 瀵河是条不大不小的河,终年清澈。河的那边有一片小树林,一些从瀵河分流出来的小溪流过树林旁边的青草地。 黄昏的瀵河静静地流淌着,蝴蝶在草地和溪水上追逐,小树林里斑斑驳驳满是点点的金光,红色。几个女孩子赤了脚坐在溪边。 沈雪与李春走在林间谈天说地,恣意享受着年轻和快乐。 沈雪突然问到:“李春,你去过游戏厅吗?” 李春目光中闪烁的奇怪,“去过一两次。” “我想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沈雪说。 “可是学校不允许进学生进三室一厅啊,再说你还是个女孩。” 沈雪头并没有抬,睫毛压的眼睛底底的,说:“只想看看,陪我去好吗。” 李春点点头,默许了。 午夜一点,沈雪被乱七八糟的怪梦折磨醒来,不能再睡去了。 拉开床头的灯,掀起枕头。打开一本稍厚的小说,书皮上写着《匆匆,太匆匆》。 沈雪第一次看这种小说,是同桌王芳借她的。刚刚看了几页,就好像有所思考…… 中考后的头一天,刚到教室,就听到同学说这次中考名次统计和以前不一样,要把六门主课: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化学,物理;和副课:历史,地理,生物。放在一起统计成绩。这次的名次肯定变化很大。 ??最为关注这次改动,最担心自己名次的应该是班上学习名次靠前的几个优等生,第一名的孙皓;第二名的兰岚,第三的王磊等人。 而沈雪和其他成绩平平同学一脸的漠不关心。 班里的气氛竭然不同。 在众说风云下,新的成绩单公布在了教室后面的成绩栏里。全级第一名:沈雪。 沈雪楞了,同学惊了。一个个小巴掌在沈雪肩膀上拍打着表示祝贺了,好友萧琳居然揽着沈雪脖子送了一个香吻,一切都好像在此刻之后改变了。 沈雪,我们的王者。现在她面表依然冷漠,但内心充满喜悦,她此刻最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李春,盼望快点到下午六点。 今天的课上的异常顺利,连经常责备她的英语“三级曹”也没有再说他没有脑袋,也没点她听写生词,并让她带全班同学领读课文。 而且,语文上夏老师还极富感情的读了沈雪的考试作文,给大家点评,叫同学们学习。 沈雪也只是发现兰岚从侧面用敌视的眼睛瞅着自己,但她习惯了,因为兰岚永远是看不起别人的骄傲公主。 整整一天的学习都比往常轻松好多。 在瀵河的河堤上,沈雪抱着本英语书,很不踏实的左右走动着。 李春把自行车停好,走了过来。听了沈雪的喜讯,惊叫着像个孩子。 在一个小的麻辣店,两人举行庆功晚宴。点了满满一桌香串排在大啊小小的盘子里,还有一瓶啤酒两只酒杯。 沈雪看到啤酒,使劲摇头说知道没喝过酒,不会喝。而李春非说今天得胜归来,唯有酒能压劲。一杯啤酒下肚,沈雪脸上泛起红晕,头脑混乱,一切天旋地转,但心里却无限喜悦。 两人吃着香串说说笑笑,小小的麻辣店叫两个少年的欢乐所笼罩。 时间一点一点奢侈的流去,今天的快乐是沈雪有生之年从没有感受的,一直到晚上10点。 路灯下,李春载着沈雪向家的方向赶去,不远处转弯就到沈雪家了,弟弟正站在转角的路灯下等待迟迟归来的沈雪。 沈雪和李春从新中书店出来,转眼进了街底的小巷。 进了小巷中一家游戏厅。 眼前的灯光非常昏暗,整个屋子弥漫满了烟雾和脚臭味。一个个稚嫩的同龄人叼着烟注视着街机屏幕,情绪紧张的摇着手里的机器。一个个冷漠的眼睛射向沈雪,这时有个大概喝醉酒的中年男人向他们走了过来。沈雪吓坏了,拉着李春去转身往出跑。 一个胳膊拦在了面前,叫到“你怎么也玩这个吗?” 沈雪一看原来是班里的逃课大王朱波。沈雪马上不好意思,指指李春说:“我来找我哥的。” 接着连再见也没说,和李春闪了出去。 沈雪好怕,心想今天真倒霉,只是想去看看,结果还陪上同学,以后有口也说不过去了。 校园里开始传唱一首《千纸鹤》的新歌,连校园广播里也一天放几十遍,惹的老校长成天在晨会上整顿风气。很多女同学也偷偷开始用五颜六色的方纸折叠“千纸鹤”了。 沈雪也偷偷在抽课间时间低头在桌子底下折叠着。朱波和同学搭拉着肩膀从前门进来,看见了沈雪。走过来说:“毛毛虫,再给你那个情哥哥折千纸鹤啊。”随之抢走沈雪说里未折叠好的千纸鹤跑出教室。 听到朱波在外边喊着:“大家快来看啊,沈雪在给情哥哥折千纸鹤呢。” 沈雪脑子里一怔尖鸣。 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班主任张老师叫沈雪去了办公室。沈雪在张老师桌子上看到那只没折成的“千纸鹤”。 沈雪放学回家的路上,耳边还回响着张老师的话:“你们现在年龄这么小,要以学业为重。你们现在谈什么情说什么爱,怎么对的起老师家长对你的期望。”想到谈情说爱,沈雪头有点发蒙,耳根好烫。 回家了,家里的爸爸妈妈都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回来。看看旁边得意的弟弟自己一切都明白了。随着,恶梦般的责骂向她浇来,她含着眼泪抱怨反驳,却接受了父亲一巴掌。沈雪,哭号着,推开前来阻拦的妈妈,冲去自己的小屋,扑在床上默默哭着。 午夜,沈雪醒来的时候,枕头湿透了,自己的背上盖着一张被子。沈雪呆呆的楞着,看着窗外。好久才挪动胳膊,从枕头底取出那本《匆匆,太匆匆》,翻到中间夹着绿叶书签的一页。 此后的日子中,沈雪已经像给别人收进招魂帆的魂魄,完全没有自我。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后父母轮流监督她立即回家,周末也允许在家里活动,别开始增加很多做饭,洗衣物的家务。李春却成了她脑子里再也挥之不去的影子。 沈雪上课也渐渐经常走神,作业开始也忘交了。 而沈雪的千纸鹤也渐渐数量增加,她打算等圣诞节折够一千只送给李春。 沈雪好像不再像以前的沈雪,精神异常的恍惚。上个月的月测验下来了,沈雪成绩落在年纪倒数五十位之列。年级会上,年级主任魏老师很严厉的点名批评,并在全年级内批落沈雪违反校规,“乱搞不正常男女关系。”本来身心疲惫的沈雪犹如当头一棒,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面目活下去,好像给人判处死刑了。 沈雪,表情冷漠,木然许多了。 时间过了多久对于沈雪已经全然不知了。 下午放学了,沈雪默默向家的方向走去。四周一双双眼睛犹如恶魔一样恐怖的盯着她,兰岚的自行车停在她前边,一脸得意和蔑视说:“你真为我们班争光,我真脸红和你在一个班学习。我看你就是一个虚伪的小人,平时感觉像个乖乖女,其实心灵比谁都黑,你上次那个第一也是抄的吧。” 沈雪爆发了,扑向了兰岚。 夜里,沈雪看着那本小说的结尾,看着那女主角因为疾病而无奈的和男主角天人分离。看到男主角最后我苦闷。自己的眼泪早就想没上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涌不止了。 她又数了一次自己瓶子的千纸鹤,还差300多了。 在灯光下,她的影子是那么憔悴。 早上九点了,沈雪的房门还锁的紧紧的。父亲很生气的嘱咐妈妈去叫叫沈雪,今天还要上课啊。 随着妈**一声失声的惊叫,父亲跑了进去。 沈雪梳理很整齐,戴着紫色的小白花发卡,穿着粉色的短衫静静的躺在床上。 床头放着一本琼瑶的《匆匆,太匆匆》,一瓶未折完的千纸鹤,一本日记,一瓶空空的安眠药瓶。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 “我不敢怨恨上帝,不敢怨恨命运,只是不懂,真的不懂——为何如此匆匆地带去了我的驼驼。 匆匆,太匆匆。” 此刻外边正飘着雪。 新的一年春季来临后,学校的传达室窗户上一直丢着一封划着“一箭穿心”的贺年卡。 上面着:X市七中初二七班沈雪收。 愿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学习进步。 署名:李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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