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可能-----献给两位伟大的人
我在英国的树荫之下,思索着这个失去的迷宫。我想象它没有遭到破坏,而是完整无损的坐落在一座山的神秘的山巅;我想象它是埋在稻田里或者沉到了水底下;我想象它是无限的,并非用八角亭和曲折的小径所构成,其本身就是河流,州县,国家。我想象着一个迷宫中的迷宫,想象着一个曲曲折折,千变万化的不断增大的迷宫,它包含着过去和未来,甚至以某种方式囊括了星辰。
-------博尔赫斯《交叉小径的花园》
相比于博尔赫斯的小说,更多的人喜欢这位阿根廷人写的诗。而且事实上,我也是先读到的他的诗,继而开始看他的小说。这位伟大的作家在作品中所表现出的理性几乎让人忘记了他来自热情洋溢的潘帕斯草原。这种冷静的理性只有在我读卡尔唯诺的书时才有这种感觉。我曾经在很多场合对很多人提起过他的这篇《交叉小径的花园》,这篇充满了东方神秘主义的小说深深的影响了我,以至于当我在几年后看到《一个字头的诞生》这部电影时,脑子里立即闪出了博尔赫斯这个名字。
当《一个字头的诞生》这部充满了黑色幽默,甚至是荒诞不经的电影刚上映时,观众们的反应很平淡。我想如果不是“银河映象”这块金字招牌,恐怕没几个人会掏钱去电影院。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当再返回来头看香港黑帮电影的历史时,我们不得不佩服韦家辉和杜琪峰超出时代的想象力。它和《暗花》一起,被认为是最有隐喻色彩的两部香港黑帮电影。
如果不完整的看完整部电影,你很难理解它在讲什么。它讲述了一个人在面临选择时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片中以刘青云饰演的黑社会小人物为主角,前半部分讲他和同伴一起到大陆来做生意,结果被人追杀,并最终全军覆没,死在枪战中;后半部分则讲了另一种可能,刘青云来到台湾,虽然也非多多,却最终有了自己的字头(即常说的“堂口”),当上了老大。由于影片是在香港回归前上映,因此片中的刘青云被普遍认为代表了那一时期众多香港人的心态:去大陆?还是去台湾?
这种独特的叙述手法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在描写“人生面临选择”这一命题上,它和《交叉小径的花园》一样,必定会成为经典。
小说中,在紧张的追杀与逃跑过程中,插讲了一个关于迷宫的故事。原为云南总督的崔朋(一个南美作家写一个中国人的故事很另人费解)在辞官后写了一部小说,书中的人物比《红楼梦》中还要多;同时他又对外宣称要建造一座迷宫,任何人进去了都要迷失。他花了十三年的时间来从事这两项不同性质的工作,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暗杀。他的小说变的毫无意义,迷宫也找不到了。他的后人在翻阅手稿时,发现只不过是一堆矛盾百出的材料而已,比如主人公在第三章已经死了,在第四章却又活了过来。这篇看似荒诞的小说最终被史蒂芬·阿尔
在我们的一生当中,必然要面临很多次的选择。每一次都有可能改变我们的生活。我常常想,如果当初我选的是文科,而不是这可恶的数理化,那么现在我会在做什么呢?再比如,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转学去好好学习,而是继续在原来的学校沉沦,现在还会坐在大学的宿舍里吗?当然了,现在想这些都毫无意义,因为现实已经如此。不过在闲暇时幻想一下自己可能的另一种人生,也是一种小小的乐趣。
仅以此文,献给杰出的电影杜琪峰,献给伟大的文学家博尔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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