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青春,正面全裸
我的一生,被自己毁了三分之一,被生活毁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毁在他的手上.到现在我依然不知道是不是爱他,我总是无法判断,可是,在他之后,我便成了爱无能,与爱情绝缘了.这个男人,我叫他程.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是那样的放荡,除了我至爱的水,颜子和丁丁.水只比我大2个多月,我叫她姐姐.其实认真说来,我比她更像姐姐,因为总是我在照顾她.可我还是喜欢做妹妹,因为我想享受做为妹妹的被宠被关爱.水见证了我的每一次堕落,见证了我的每一段感情从开始到结束,她说她很为我心疼.可是她不能为我做什么,因为我是个很固执的人,宁死不回头,水的劝告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在此之前我仍然乐此不疲的玩着one night stand的游戏.
只是现在我颇为后悔,也终于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了,却是为时已晚,我已是身心俱疲,千疮百孔了.
我的运气实在好,就我那三脚猫的水平也能考上大学,实在是要感谢大学扩招.
我一边高兴的同时一边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可是很快我就知道,其实大学是最为消磨人意志的地方,比监狱还无聊比地狱还可怕.
做了一学期的乖乖学生之后我终于忍受不了每天行尸走肉般游走在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上,我决定自己找乐子.我对水说,她也深有同感.于是我们费尽口舌把寝室里惟一不会上网的颜子骗到网吧,手把手的教会她上网,再游说来想一直当好学生的丁丁,就开始了我们31106的四人帮生活.
在网络上,我们互不干涉,彼此如鱼得水.我们游走在各聊天室,渐觉无聊.颜子首先退却,她找到了能在生活上给她真实安慰和温暖的人,自然卿卿我我去了.接着是丁丁,她说要做好学生拿奖学金.只有水和我还在坚持.水的网龄比我要长,早2年前就泡在网上了,并且在网上找到一位帅哥,每天甜言蜜语等着她上线.我纯粹是无聊.
如此这般消磨时光.我的生日快到了,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在网上找个不认识的男人来段一夜情,当是送给自己的20岁生日礼物.因为我讨厌男人婚前流连花丛,结婚却要找处女,凭什么男人可以风流快活而女人却必须守身如玉的等着惟一的男人来垦荒?如果要我忠贞不二始终如一,那我要求我也必须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是女人有层膜可以证明第一次,男人却没有物证来证明,所以我不相信,我宁愿自己堕落.
他叫峰,交大建筑系研究生,西安人.他在知道我的意思之后告诉我.在这之前,我只是告诉他我想找个男人,在生日当天做为自己送的生日礼物,亦算作是自己的成人礼.他倒是不拒绝,说满足我的条件,如果我不相信,可以先见个面.我对他也颇感兴趣,当即约定时间见面.男人便是这样贪得无厌,一点便宜都不肯放过,我心中冷笑.
到了约定时间我还是好奇地去见了他.现在我终于知道英谚"好奇心杀死猫咪"的深意了,可是当年的我只是觉得新奇刺激.峰长得很西北,高大威猛还留一脸的络腮胡.我本不喜欢络腮胡,因为络腮胡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粗鲁莽撞的,可我居然不讨厌他,也许是懒得计较,现在我已经无从得知当时我的想法.我对他颇为满意,然而他看到我之后却像有点悔意,甚至劝我自己要想清楚.也许他看长得娇小的我像13岁刚发育的初中女生而不忍吧.只是我决定的事从来不回头,也不容得别人阻止,所以我仍是与他约定生日前晚电话联系,我开玩笑说到周二晚我没接到你的电话就当没发生任何事就这样算了,他笑笑不说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周二了.晚上8点多,我们便呆在寝室里等他的电话.颜子担心的劝我不要去,水也要我慎重,丁丁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她也是关心我的.我说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但是如果他不打电话来找我就算了,你们要补我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话说完,她们便不再劝我,和我一起等那个可改变我一生的电话,因为她们知道劝也没用,我是那样固执的人.说真的,那时我心里是挺忐忑的,也很矛盾的希望他的电话没有来,却又在盼望着.事情并没有如我们所愿,10点,他还是打来了电话,我们约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之后就挂了电话,我竟感到紧张,拿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当晚胡思乱想几乎失眠.
周三下午,我上完课便赶车到交大.到时已是晚上7点多,他带我去吃饭,劝我吃面,说过生日要吃面的.我记得当时对他说不想吃面因为吃腻了.吃过晚饭之后,终于要单独相处了,我整晚都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然而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因为我一直很紧张,他也不能好好的进入,直到我喊痛,他终于放弃.我忍着全身的不舒服,到卫生间冲洗干净,发现腿间有血迹.终于如我所愿了,可我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一阵阵的痛让我无法思考,脑袋短路了.
很痛,加上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很不习惯,我几乎整晚睡不着.直到天色微亮我才睡着,一觉醒来,天色大亮,却才8点多.他送我下楼,在楼下的药店买了盒毓婷给我.我接过来才知道他的意思.也是自这次起,我一直没有养成用套子的习惯,甚至没那个意识.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傻.
这一天之后,这个男人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只依稀出现在我的记忆中,除了那层已经不存在的膜之外,没有任何物证人证可以证明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然而他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因此我仍能依稀想起他的脸,他曾经给过我的手心里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