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作《叶飘零》大家捧场个(完成版)
正文 第二节
自从结识了小美,觉得自己真的变得开朗了许多,后来她偷偷告诉我,她是孙爷爷的孙女,是孙爷爷啊她跟我做朋友的。我不觉得这有何不妥,看得出小美对我的真心,孙爷爷的用心良苦,上天没有放弃我,我身边还有很多关心我的人,所以我会好好珍惜身边每一份感情!
孙爷爷是个退了休的语文教师,总爱捧着一壶茶与人下棋。没事时他总找我拼杀棋子,然后在输时像个老顽童一样叫嚷,“小丫头片子,看不出你还有两把刷子啊,来!我一定要下赢你!”
我心里岂不知道其实孙爷爷是故意输的?他想逗我开心罢了,大家对我的关心怎能不领情呢?更多的是--感动!
我问孙爷爷是否一生快乐,他回答说:“日月闲闲,宇宙浩浩,人类除了仿效那明知虚妄去仍旧义无反顾的西绪弗外,又能怎么样?我们明知无论我们走过多少漫长的岁月,最终都指向死亡,明知生命有快乐,更有无尽的劳作和苦难,我们也得迈着沉重而均匀的脚步走下去,并且尽可能地使这过程充实。而且如果一个决定享受人生,人生足够他享受;如果不能领略这个尘世世生活的乐趣,那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深爱人生,而使人生变得平凡,刻板而无聊。”
(注:希腊神话里有位坚定的西绪弗,诸神处罚他,让他不停地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石头由于自身的重量又滚下山去。明知无效无望但西绪弗日复一日,迈着坚定的步伐下山,将巨石又一次推上山顶。)
虽然孙爷爷与王奶奶对国一个问题所表达观点的语言不同,可透出的真谛仅有六个字--坚强面对人生!
西绪弗的坚定是我所不能做到的,但我会以最大的力量使自己快乐,来报答每一位关心我的人,让他们感染到我的快乐。
以前,小美问我那么一个问题--“梦想和现实有没有距离?”
“梦就是梦,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曾经我是这么告诉她的,可在这我又得出新结论--
梦想和现实本没有距离,只是一个在眼前,一个在心里。没有梦想有人存在这个世上已毫无意义,就让年轻的我们保留一些童年和愿望。
公园的小湖时常有人来划船,或是一家人,或是情侣,或是朋友。我喜欢在湖边看他们在船上嬉戏的样子,脸上总是挂着暖暖的笑容那是我渴望而羡慕的东西。
划船真有那么好玩吗?虽然我没有划船,可感觉上与坐在轮椅上的感觉没啥两样,只不过一个在水中,一个则在陆地上。。人是不能在水面上行走,船便成为他们的轮椅了。
看这些想法完全是出于狐狸吃不到葡萄酸的缘故吧?我承认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渴望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夕阳西下,人们渐变远去,湖面又恢复了平静,唯独一只小船还在水面上孤伶伶地飘荡着,上面几个小孩子正调皮地打打闹闹,好不快活。这切看在我眼里如一场梦,一场属于我儿时的梦……
--哭泣中的人们,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方向,仿佛汪洋中的一叶小舟,风浪来了,小船沉了!
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变得如此陌生与粗糙?童年,对于孩子们而言段美好 的回忆,对我来说却苦涩难言。 在童年中存在看许许多多繁杂琐碎的事,足以令我窒息,直到现在也未能改变什么。我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了神,就让我在这弥漫开来的清新气息中,让自己慢慢融化……
“扑通……”
咦?什么声音?当孩子们的哭声传到耳边。我一惊,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我反射性地从湖面搜寻着那条小船的踪迹。船上的孩子们似乎被吓坏了,哇哇地哭着伸手想捞起落入湖中的孩子……
“来人哪!有人落水了!”
我惊慌失措地张口大喊,张望四周,湖边竟然一个人影也是没有,管理船只的工作人员哪去了?我又不会游泳,怎么办呐?
不经意间我瞟到不远处地上的长竿,脑子灵光一闪,我急摇着轮椅拾起竹竿靠到了湖边沿,推开轮椅我趴倒在地上,将我竹竿有一头伸向水中,我急喊着“快抓住!快!快……”
孩子在水中一沉一浮,根本无法抓到长竿……
见孩子命在旦夕,我的眼泪止不住淌下,我不能眼睁睁在看一个小生命在眼前消失。我的身子不由向前移动,拼命地将长竿伸向他,心抖地厉害,我已说不出话来,心里喊道:“快点抓住!你千万不能有事!”
老天!为什么我这个废人什么事都做不好?他不能死啊!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没命的!谁来救救他……
正绝望之际,水面炸天了花,一个黑影跳入湖中游向孩子,望了掉在身边的吉它一眼,我知道得救了!孩子得救了!松开用中的长竿,我眼前一暗,身子栽向湖面……
好痛苦……
鼻子,喉咙……都是水……
快没呼吸了,空气跑哪儿去了?我死了吗? 为何一种无法用词语来开窍的痛楚缠绕在全身?难道我已被打入第十八层地狱现在正在受油煎之苦吗?我为什么会下地狱呢?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我现在如此难受该是在地狱吧?我是坏人吗?做错了什么?对!有过……
是幼儿园的时候,一次忍不住,我在午睡的时偷拿了小朋友的糖果,结果被老师当场抓到,她当着全班小朋友训斥着我,要我交出糖果,我仍紧捏着糖果不肯放手,于是她用戒尺狠狠地抽着我的手,骂我:“这么小就这样,那长大后还得了?”
我哭得很凶。手红红的依然不肯放手。当时那么小,我根本不知道拿别人的东西有多大的罪过。只知道自己好想好想吃。老师没有办法了,把妈妈叫来,妈妈一进门就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凶我,“还不快松手!”
妈妈打我!生平第一次打我!我哇哇大哭起来,松开了手。老师得意洋洋地说,:你看你这孩子像话吗?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哼!也不知道你们大人是怎样管教孩子的!”
“这位老师!请问你这是为人师表说的话吗?孩子才四岁呀,她知道什么?做老师的就该在孩子犯错的时候告诉她错在哪里,让她知道自己的不对,及时改正错误。”妈妈抱起我朝老师义正严辞道,“既然我的小孩在你这里被教成这样,那我还不如自己领回去教呢!”
就这样,妈妈把我从幼儿园带了出来。一路上她背阗我不言不语。妈妈是浊很生气?我不安地用小手抚摸她有脸,声音带着哭调,“妈妈,不要不理我,好吗?
妈妈没有回应,背着我进了一家商店买了盒糖,出来后,她在路口放下我蹲下轻抚我的脸,关切地问道,“刚才打疼你了吗?”
“疼!”我乖乖地点了点头。
她有些感伤,“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你还小,可你要明白别人的东西是不可以乱拿的,做人一定要清清白白!你以后还敢拿别人的东西吗?
我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看见他们都吃糖果……我没有,我也想吃……老师很凶……打我……还让妈妈打我……我让妈妈生气了……还让妈妈跟老师吵架……我不要妈妈生气,我再也不拿别人的东西了……”
妈妈眼圈泛红,把水果糖往我怀中一揣,“这是我买给你吃的!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明白吗?记住,不许再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了 。”
--曾经想过绝路,过后才知道自己的幼稚,曾经想过放弃,后来才了解自己的无知。
朦胧间,我看见了一个男人。很年轻很年轻的样子,我认出了他--爸爸!他含笑着向我张开了怀抱,“我的女儿!我来接你了!接你去一个很幸福的地方,那里有着一切想得的东西,没有烦恼,没有忧伤。”
爸爸是接我去天堂吗?我迟疑,身子却不受控制地走向他,将身子定格在他前面,我疑惑地问,“那妈妈呢?妈妈怎么办?”
“别担心,她也会来的,到时我们一家团聚再也不分开了!我不会再让你们母女受苦了!来,过来!”爸爸再一次向我伸出了手……
“醒醒!快醒醒!”
是谁在呼唤我?在即将握住爸爸在手的那一瞬间,爸爸化为一道金光消逝在空中……
“爸--别丢下我!”
我慌张地朝黑暗呐喊,四处摸寻着他的踪迹却摔倒在地。我的心一紧,爸爸怎么不见了呢?我又在哪儿?被黑暗包围着。一股凄凉包围着我--自小就常被人骂作野种,每次妈妈都会搂着我拿出她与爸爸的结婚照给我看,告诉我,我是他们的好宝贝,然后她就会泣不成声。我知道她是想爸爸了……一个单身母亲带着一个孩子到处奔波是多么的不容易,我渐渐不会再到她面前提有关爸爸的事了……
“你给我醒醒……醒醒……”又是这个声音……
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好痛!谁打我?可恶!下手这么重--等等!难道我还没死吗?我有气无力睁开同样火辣辣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扬在半空中的大手,我张口欲惊呼,体内过多的水分立马从喉咙里涌起……吐完湖水,我被突如其来的空气呛得不断咳嗽……
我狠狠瞪向打我的人,一惊。他不正是曾经扶过我的男孩吗?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见我醒了他收回手大口大口地喘气。当有人将我扶到轮椅是的时候,我才发现身边多了几个工作人员。
“小姑娘,他怎么样了?”工作人员热切地递过干毛巾给我擦拭,而那男孩则脱下上衣拧干又套回身上。
“那孩子……咳咳……”那孩子自私样了?我想问下去却又一阵咳嗽。
“放心吧,孩子没事!已经被我们的同事送去他父母身边了。倒是小姑娘你呀,刚才多危险!差点没了小命,幸亏这个小伙子及时为你做人工呼吸,以及一些急救措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人工呼吸?头原本还是晕晕乎乎的我,脑子霎时清醒许多,难道刚才男孩打我只是为了把我弄醒吗?看来是我误会他了……
“不要乱逞英雄了。”不等我道谢,他已别过头去,薄薄的嘴唇吐出的字眼却很残忍。
什--什么?
我的脸一阵苍白,手不由握紧了轮椅的扶手。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出风头吗?的确,我刚才的举动有些傻气,甚至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可这只是我的一时冲动吗?如果能一死了之的话就好了……
我按捺住心头的火气,垂下了头,幽幽道,“是呀……我只不过是一个残疾人罢了,什么事都做不好,只有给大家添加麻烦的份……”
我们之间一阵沉默,看来对方似乎不怎么喜欢我,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救我?这只让我欠他一人份人情……
工作人员瞅出了我们之间的不快,忙笑吟吟地开口打破这个局面,“天都快黑了,你们俩再不回家换衣服可要着凉了。小伙子,感谢脸这次有见义勇为!你是哪个学校的?我们单位会联系你的学校表彰你……”
佛刚才他只不过是一个与事不相干的旁观者。
工作人员尴尬地笑了笑,“那你需要什么报酬?”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那个表情就好像世人欠他东西一样。我皱了皱眉头,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谢谢你!”
我不讨厌他,但也说不上喜欢,可我是个讲究原则的人,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不管他是如何看待我,我都由衷地感谢他。
“嗨!猜猜我是谁?”
随着嗡声嗡气地声音响起,我眼前一黑。我不禁莞尔,扳开蒙住我眼睛的手,“小美,别闹了!”
“不好玩!怎么就猜到是我了?”小美嘟嚷着噘着嘴。
“谁叫你每次都以这种方式跟我打招呼呢?习惯了!”我宠溺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听说孙爷爷生病了,他现在好些了吗?很久没见到他觉得很寂寞,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好!”
“放心啦,爷爷只是感冒而已没有什么大碍,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喔-----我马上要开学了!好工心,我就要成为高中生了,好期待!”
听到她兴高采烈的话,我微微一愣,要开学了?我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是吗?那恭喜你了!”
“呵呵!对了,思雅,以后上学我就没有时间来公园看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自从摔断腿后我便休学了,否则我也该高一了……每次坐在阳台上看着街道上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上学的学生,我知道自己遗失的东西实在太多……
几天了,小美都没有在公园出现,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对着镜子,我喃喃自语, “今天你怎么不去公园了呢?因为没有人陪你玩了,是吗?”
用手触摸着镜子,冰冷的温度,我无声地流泪,继续说, “你应该早已孑然一身了,不是吗?从小便是在中孤独长大,你不需要什么朋友的……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你告诉我啊,该怎么办?继续这么洗下去”
----谁匿藏欲言又止的渴望,夜的手指,一触便于工作渲染我那沉默的心伤
终于,我捂住脸失怕痛哭起来,我并不坚强,我害怕寂寞,寂寞总是使我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我原来是如此的无助.我渴望上学,可因腿的缘故,家晨早已负债累累了,我不想再为家里增添负担了。
“思雅,怎么了?”
妈妈突然闯了进来,见我这个样子显得惊慌失措,交我搂进怀里, “发生什么时候事了?谁欺负你了?”
自从答应这妈妈会好好活下去的那天卢,我就不再流泪,至少在她面前没哭这,现在被她撞个正着,她肯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我不想为点儿小事使她操心。我忙擦干眼泪,若无其事地笑道,“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小美吗?她……她有一只很可爱的小花猫……,可它不小心误食了拌有老鼠药的食物死掉了,太可怜了……,我想着想着就有些伤感了……”
“你呀你,总是这么善良!”
“妈……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啊?”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等我一下。”
为了我的事?我有什么事吗?见她转身出去,我满脑疑问。
妈妈再次进来时的上拎着一个书包和一个礼盒,她将书包往我怀里一揣,边拆礼盒边说,“今天我特意向厂子请了个假,就是为了给你联系学校,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学习用品我已经买好放在书包里。妈妈没啥文化,知道没文化的苦,再怎么苦也不能苦了你啊!”
礼盒打开了,她取出一套衣服往我身上比了比,“这是买给你的新衣服,你穿穿看。”
我惊喜万分,眼泪再一次泛滥,紧紧抱着书包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太好了,我可以上学了!可以上学了……
只听妈妈长叹一口气,“唉!你这孩子就爱把心事窝在肚子里,什么事也不肯告诉我,可是你是我的女儿,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吗?”
“妈妈……”我感动地投入她怀中,知女莫若母,我这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可以去上学了!
望着“靖安中学”这四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色大字,我的心如小鹿般砰砰地直跳,即将踏入这所学校念书了,怎能不期待呢?
过往的学生与行人用好奇的目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始终还是不能习惯他人的眼光,他们是如何看待我的呢?妈妈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无言地抚慰着我此时的心情,顿时我体内的不安因素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值得庆幸的是我所在的班级高一(5)班就在教学楼的一楼,否则爬楼的话,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妈妈推着我走向教室,我远远就看见教室门口站着一位女教师,她盘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传统的工作服,神情显得特别严肃。
“
“
好女孩,来到学校如果有什么不适应可以跟我说。”
接着妈妈便与老师寒暄了起来,这时,几个调皮的男生从教室里窜了出来,
哇咧咧,老师好凶喔!男生们吐了哇舌扮了个鬼脸不忘望我几眼又跑回了教室。
妈妈瞟了手表一眼,说“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厂子了。
妈妈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儿“作战”……
“同学们!”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答道。
小美?一直垂着头的我猛然抬起头来与孙小美对视,她朝我会心一笑,然
“嗯,王思雅,我去给你领书,你先坐着。”
“思雅!”见老师消失在门口,小美兴奋的抱住了我,“好高兴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真过分耶,事先也不通知我一声。”
“小声一点,OK?”受不住她的热情我凑到她耳边低语,来这个班我已成“特殊人”,更不希望她手舞足蹈的样子而更引人注目。
“知道啦!”她小声道。“人家是太高兴了嘛,我们两个是不是很有缘分呢?”
缘分?是的,看来上天一学是眷恋我的,不仅让我重返校园而且能够再遇上小美,这一切都是好的开始,我会好好努力的!